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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清华大学生物研究所看微观世界,那些细菌、病毒、蛋白质等各类原始生命状貌被放大后映在屏幕上,千姿百态,繁杂而具结构规律,仿佛是出人意料的现代抽象艺术大展,大多很美,远胜于装腔作势的蹩脚美展。
讲解的生物学教授们也感到很美,他们发现了深藏于科学内核的艺术世界,引起他们捕捉、分析科学中艺术身影的欲望。
看完细菌、病毒等形,大家有同感:美诞生于生命,诞生于生长,诞生于运动,诞生于发展。
舞蹈和体育之美主要体现在运动中。
艺术创作之**就因身心都已处于运动之中。
“醉后挥毫”
早就是中国传统中的经验之谈,**中创作的作品必然铭记了作者心跳的烙印,所以从笔触、笔墨之中能够按到作者的脉搏,从其人的书法或绘画中可感受到此人的品位,这躲不过心电图的测试。
我们看到的病毒包括癌症、艾滋病等诸多恶症,单看它们活跃之美,并不能认识其恶毒的本质。
真、善、美是人类社会的理想,我们为之提倡,但实际上,这三位一体的典型并不多,美的并不一定是善的,剧恶的艳花岂止罂粟,这当是美学家和社会学家们的课题了。
新的艺术情思催生出新的艺术样式、新的艺术技法。
但材质、科技等等的迅速发展却又启示了新的艺术技法,甚至促进了艺术大革新,这个严酷的现实冲击不是死抱着祖宗的家传秘方者们所能抵挡的。
技、艺之间,相互促进,但此艺此技必然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的。
我写过一篇短文《夕阳与晨曦》,谈到夕阳与晨曦的氛围易混淆,然而人生的晨曦与夕阳却是那么分明,会有人错认青春与迟暮吗?由这感受我作了一幅画,画面乌黑的天空中有月亮的各种身影:满月、月半、月如钩——想暗示时间流逝之轨迹。
处处闪烁着星星,但画面最下边却显露出半轮红日,谁也无法确认它是夕阳或晨曦。
李政道教授见此画后,谈到屈原在《天问》中已发现地球是圆的,这促使我将此画改作成《天问》,以参加艺术与科学国际作品展,自己并写了画外话:
月亮擅变脸,多姿多态。
千里共婵娟,千里外的月亮倒都是同一面貌。
夕阳矣晨曦,今天的晨曦本是昨天的夕阳,原来只有一个太阳。
夜郎自大,我们先以为太阳绕着地球转,其实地球一向绕着太阳转。
李政道教授发现屈原在《天问》中已感知地球是圆的,椭圆的。
屈原推理: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就是说假定天空的形状是半球,若地是平的,天地交接处必将充满奇怪的边边角角。
因此,地和天必不能互相交接,两者必须都是圆的,天像蛋壳,地像蛋黄(其间没有蛋白),各自都能独立地转动,这天地的转动间当构成无尽美妙的图画。
三、诗画恩怨
“大漠孤烟直”
,表现大漠空无所有,只需一线横跨画面;无风,孤烟上升,形成一道纵直线。
“长河落日圆”
,长河是一道弯弯的长曲线,落日是一个圆圈。
王维这两句诗书写大漠的苍茫、浩瀚且华丽,发挥了形式美中直与曲的对照魅力。
苏东坡品味出王维的诗中画和画中诗,但王维的画上却从不题诗,诗不是画的注脚,画不是诗的插图。
后世在画面上直接题诗了,所谓诗画相得益彰,但,从何处相得?她们难得彼此知己,相逢对饮千杯少?遗憾多数情况却是同床异梦,话不投机半句多。
画上题诗绝不等于画中有诗,甚至是诗画相悖,媒妁婚姻,彼此缺乏了解,谈不上水乳交融的爱情。
贾岛以苦吟闻名,他的诗中潜藏着形式美感,他之苦吟也许苦于极难找到诗与画的交汇点。
他的推敲之苦成了后人钻研艺术的一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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