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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前放置着一张木板床，上面躺了个人，头朝里，脚朝外，身着中式大红色秀禾。
小李解释说：“人是在后面的房间里吊着的，我们把她抬出来，准备带去市里，就被一群人赶出去了。”
“尸体当时就放在这，又有陈沐在外面守着，应该没其他人动过。”
苗晓站着的角度，能看见尸体身上扎眼的新娘服，还有脚上那双簇新的绣花鞋。
鞋侧边绣着几朵并排的牡丹花。
思量间，戚明镜、鲍厉和谢文佳已经站在尸体旁边。
“呵，好家伙。”
鲍厉啧啧感叹。
警察们也跟着面露难色，上前。
一群人把尸体团团围住，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最直观的线索。
身为主办，要起到带头作用。
苗晓暗自吸一口气，踱步走近，伸手拨开挡着的两名警察。
一张干瘪枯槁，发黑的脸突然闯入眼帘。
苗晓吓得差点跳起来。
这已经不能说是人脸，牙齿外凸，眼眶凹陷，整张脸像是被抽干养分的老树皮。
根本辨不清模样。
身体也像缩水似的，小了好几圈，身上的新娘服空荡荡的，摊在木板床上。
“她真的是昨晚死的？”
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难以置信地挤出声音。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昨晚。”
小李说：“不过，具体时间还需要法医来判断。”
苗晓还是无法相信，一个刚死去的人，能一夜之间变成一具干尸。
就算把血放干，架在炉子上烤，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这幅模样。
“不是火烤的。”
鲍厉仅凭肉眼就可以判断出，“也不是晒干的。”
笑了笑，“有点意思。”
苗晓眼神下移，看向死者交叠在身前的手，跟脸一样黝黑干瘪。
“可是她都这样了。”
又快速扫一眼脸，“你们怎么能确定死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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