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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缓慢的话语如同玉珠滚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的声音一样，暗哑厚重。
玉汝儿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的人离她很近，明明浅淡的笑着，她却感觉他生气了，他很危险，而自己很害怕。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
她闭上了眼睛，睫毛暴露在空气里，不安的颤抖着。
没有选择的余地，自从看见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好像迈入了专为自己打造的地狱，有时候安静顺从，有时候疯狂低沉，唯独不肯挣扎，不肯厌恶。
是她活该吧，是她卑贱吧。
妄想着一个原本是奴隶的人不配妄想的事情。
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榻上，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彻底的展露在昏暗的烛光之下，什么东西再次失去，什么东西再次填充，她被什么拥抱着，又被什么冲刷着，更被什么融化着。
镣铐永远不会戴上她的手脚，可总有别的东西将她的自由扼杀，是自己还是别人已经不清楚了。
那张从生死簿上撕下来的册页飘落在地上，闪着微弱的光。
半夜三更，仇歌城内的灯火寥寥无几，而白森已经在房间睡熟了，窗子开着，凉风爬进屋内，在月光下抖起纱帐。
她露在指甲上的蔻丹依旧鲜红，像是永不褪色的太阳光一样。
“叩叩叩。”
她耳朵不好使，加上睡得也是实在死，便没有听见这样清晰敲门声。
“白森，你睡了吗？”
肯定是睡了啊，现在这个时间没睡的就剩下鬼怪还有猫头鹰一类的了。
白森这么想着，翻了个身朝外，凉风钻入鼻尖，她打了个喷嚏。
不对，有人叫她。
小狐狸从被窝里爬起来，一双眼睛迷离不已，赤着脚走到门前。
“谁啊~”
一开口就是一串哈欠，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也因为过于困倦的原因钻出头顶，没精神的耷拉着。
“是我，玉娘。”
后边的两个字陡然放轻了声音。
玉娘要是没有事的话是不会半夜来找她的，该是什么急事。
白森稍微清醒，打开门便见一个女子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身着里衣，披头散发。
要是玉汝儿没能报上名来，她绝对会认为是女鬼。
“你这是怎么了？”
白森更加清醒，拉着她忘屋内走：“怎么这么晚了都不睡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汝儿脚下一顿，上下嘴唇开始打起架来。
她来找白森只是头脑一热想出来的主意，现在来了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白森见她这副样子便以为只是做了噩梦，脑袋上的一对耳朵瞬间支棱起来，揉了揉眼睛将她拉到桌边做好，起身点了一盏烛火。
小狐狸最能说服自己了，就是这种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的好处，才叫她至今都活得快快乐乐。
“没，没什么，只是半夜做噩梦，醒了有些睡不着。”
玉汝儿坐在座位上，背有些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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