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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白森心里想，自己猜的果然不错：“噩梦确实是很叫人害怕的，我也做过好多次，血刺呼啦的连我看了都受不了。”
“那在我这儿坐一会儿，聊一会儿天就好了，实在不行你跟后半夜在我这里睡了吧，这样有人陪着就不害怕了。”
玉汝儿没回答她，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白森多点了一盏烛火都没有察觉到。
“不了，我坐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她突然紧张，眼里夹杂着些许的祈求：“我来这的这件事情能帮我保密吗？我不想有人知道”
“没问题，我不会说出去的。”
白森握住她的手，指缝儿里沾着些许药粉的气味，小狐狸灵机一动，打算拿这个转移话题。
“你受伤了？沐浴之后又上了药粉？”
“啊对，只是不小心被碟子划破了，不碍事的。”
玉汝儿靠在椅背上，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子的样貌。
“是个金白釉的碟子，底部画着栩栩如生的梨花，不小心被我打破了，伸手去捡的时候没注意。”
她笑了一下，伸出手指递到白森眼前。
葱削般的十指非常好看，可左手食指上边还真有一个细小的伤口，皮肉外翻，还带着新鲜的气味。
哪里有什么碟子，是她收拾柳卿房内被打碎的药瓶时不小心划伤的。
“那个碟子好看吗？”
白森见伤势不重便开始询问起别的事情来：“打破了会不会很心疼？”
“好看，那样好看的东西打破了怎么会不心疼呢？”
她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是我最珍贵的一个碟子了。”
“那是怎么不小心打破的呢？”
“怪我自己，我今天晚上拿出来看了看，没成想手腕不稳，就这么摔了，摔得四分五裂。”
“这样啊，那它有什么来历吗？看起来好像对你很重要，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用法术给你修一下。”
“不必了，修不好了。
即便是修好了也不再是原来那个了。”
她释然的笑起来，开始回忆：“那个碟子是一个人给我的，那时候我很穷，身为奴隶且地位卑贱，是他砸碎了我身上所有的镣铐，带着我逃出去。”
“我说这是犯了罪，是要被通缉的，他却很无所谓，说这样的事情他办的多了，也没见谁能抓住他。”
白森安静下来，专心的听着玉汝儿说这些事情。
“我当时虽然害怕，却第一次尝到自由的感觉，叫人上瘾，叫人疯狂，叫人欲罢不能。”
“我问他要去何处，他侧过头来看着我，说我无聊死板，天下之大当然是想去何处便去何处了，全靠着心情，哪里会有定数。”
说到此处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他这个人，无论是对待什么事情上都是没有定数的。”
白森听得云里雾里，她只知道玉汝儿是个八千界的凡人，从没想到还有这样坎坷的身世。
当日的场景还能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日的阳光，花香，抑或是狂奔的马蹄声都近在耳边，闭上眼睛还能闻到她手脚上镣铐发出来的铁锈味以及那个人恣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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