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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嬴是？”
“你还不知道呐？常嬴就是我在宫道里带回去的那块树根，也就是欢楼内你看见的那个人，那个吓唬你的女子。”
华衍的眉头不由的拧起来：“她看起来那么虚弱，会比狐狸大人你还厉害吗？”
白森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笑道：“你还真是得多亏了她的虚弱，要不你就根本见不到我了”
这么看来常嬴才是一切又一切的根源呐。
“不过虚弱的这一类话你就不要在她面前说了，她估计听了得笑死。”
一个连满天神佛，玉皇大帝都处理不了的大魔头居然被一个八千界的太子嘲笑说虚弱，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叫她想笑。
不只是想笑，她现在已经笑出声来了，反观身旁却是安静得很。
华衍正抬起头望向半空中的东南方，出神的眼睛泛着向往已久的光芒，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她至亲之人所葬的位置。
“你看什么呢？”
白森坐下来顺着她的目光观望，除了一揽无边的湛蓝并着偶尔飞过的几群鸟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华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依旧没有回答她。
白森索性站起身来踮起脚尖使劲看去，东南方向的宫殿庭宇错落有致，只是年岁稍久远，且周遭草木葱郁，莫名生出几分荒凉之感。
那是什么地方？她是在看这些亭台楼阁吗？
“丹锗都是你父皇的，过不了多久也就是你的，身为太子这样眼巴巴的看着这些旧楼，让我很奇怪。”
“不，狐狸大人是不会懂的。”
华衍板正的身体有些僵硬，可她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哪个方向，周围的景物瞬间消散，记忆如同骤然灌入胸腔的海水一样，叫人猝不及防，却又甘之如饴。
莫名的心安，莫名的悸动。
“太子殿下。”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站，他的突然出声打断了涌入的海水，打断了记忆里的那个跃跃欲试的自己的脚步。
大门被她悄声开启，又被他轰然合上，一切都不见了，唯有眼前阳光刺眼。
“嗯？”
看清来人长相之后她下意识飞快的站起身来：“苏大监所来何事？”
此时已近正午，阳光烤在脸上有些炽热，华衍不着痕迹的往后错了错，面上染起一层薄薄的粉红。
真的是没有脸面再见苏大监了，她在欢楼的时候真的是丢死人了。
堂堂一国之储君被吓成那副样子，私自出来喝花酒这件事情还是靠苏大监想办法遮掩过去，说成孤身一人外出寻仙，倍有诚意，为国造福巴拉巴拉的。
关键是父皇居然相信了。
怎么苏大监说什么父皇便相信什么，简直比母后说的话都灵。
苏崪见白森也在场，他行了个妥当的礼节说道：“圣上要见殿下，叫殿下陪着一起用午膳。”
华衍忐忑。
光是午膳吗？用膳的过程中一定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太傅教的课业呀、治国之道呀。
算了算了，她可以不去吗？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出来她便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撒腿就跑。
苏崪见怪不怪，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看着地上笑的欢快的白森说道：“狐狸大人，劳烦你了。”
他可以替她收拾一些烂摊子，却是有度的，不能将太子殿下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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