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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绥笑了一声，盯着叶颜朝的眼睛。
“叶小姐已经能感觉到现在这个世界有多么垃圾了吧，而那个世界和现在这个有过之无不及，你厌恶那样的世界，于是脱离了那群人的掌控，叶小姐从小都生活在黑暗里，他们觉得，是你黑暗的过去，影响了你对他们的效忠。”
“逻辑不太正确。”
叶颜朝看着他，“我这十八年很快乐，同样对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们产生了不满，另外，我很清楚我自己，我不可能效忠别人，我只效忠我自己，我对你所说的我，也有这样的自信。”
至于言息铎他们……两个人只是简单的雇佣兵关系，对方就算真的是来监视她的，她也没什么太大的震动，而且，她觉得言息铎出现在自己身边并没有那么简单。
姜言绥耸了耸肩膀，完全没有被质疑的惊慌：“这只是我的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你清醒之后自己判断，你可以不信我的判断。”
“如果叶小姐想要清醒的话，我们可以合作，如果不想的话，可以当作没听到我今天所说的这番话，继续正常的过下去，你之后也不会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反正总有一天，他们会让你醒过来，就是不知道那时候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姜言绥嘴角的笑容自始至终没什么太多的变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多了几分怀念，“你和过去的你已经变得不太一样了。”
“等记忆替换完成……叶小姐，你觉得你还是你吗？”
姜言绥轻声说道。
“我并不太想和你讨论此类的哲学问题。”
叶颜朝眯了一下眼睛，“你说了这么多，仿佛都在问我着想，但是你为什么这么急迫地想让我醒过来。”
“大概因为我们的目标相同。”
姜言绥笑了，“你是一个很好的助力，我并不希望你被洗了记忆站在他们那边，即使不能成为队友，我也不想和你成为对手，左右一切都可以等你醒来之后自己判断，所以你只需要选择，醒还是不醒就可以了。”
叶颜朝看着姜言绥：“你很有自信，我醒来之后会和他们决裂？”
“差不多，只要你不喜欢现在的社会。”
叶颜朝想要知道真相，她沉默了几秒。
“那你说醒来，是怎么醒？”
……
这场谈话长达一个多小时，叶颜朝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一一立刻站了起来，比言息铎快了一步走到了叶颜朝的旁边：“没事吧？”
“没事。”
叶颜朝摇了摇头，表情如常，只是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姜言绥也跟着走了出来：“叶小姐，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可以联系我。”
“嗯。”
“总统？”
言息铎看到姜言绥打了个招呼，把心里的疑惑等一系列情绪全部按了下去。
姜言绥点了点头，笑容温和，看上去就是个好拿捏的人：“我见叶小姐的这件事情，希望两位可以保密。”
从政府大楼离开，一坐上飞船，一一就凑了过来：“说了什么？”
“说了暗市的事情。”
叶颜朝撑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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