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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博明临走前把闫鹤一起带下去了，商年两只手扶着落地窗，额头紧贴着玻璃，看他们俩一前一后往外走。
赵心卓从厨房溜达过来，喂给他一口烤鱼，站在落地窗前跟他一起看。
眼看着江博明上了自己的车，闫鹤则慢悠悠地继续往小区门口的方向走。
江博明发动车子追上前面的闫鹤，似乎想载他一程。
闫鹤一手撑在车窗上面，弯着腰跟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
商年的左手放在胸前，紧张地握起拳头。
还好闫鹤没有上车，江博明交涉无果，很快就开车离开了，闫鹤两只手揣进兜里，站在原地踢了踢地面。
两个人终于分开了，商年这才松了口气，回过身面向客厅，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赵心卓说：“我怎么感觉江老师知道点儿什么。”
“我姐夫什么都知道。”
商年背靠落地窗，两手抱着胳膊，头疼地皱起眉头。
前不久他发现闫鹤手机里的消息记录跟自己这边的对不上，这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只不过江博明什么都没说，他也不好主动去问。
也不知道这种相安无事的样子能维持多久。
商年神色凝重地靠窗站了一会儿，没等赵心卓想好怎么安慰他，人家已经自我调节好了。
他唤了两只猫的名字，带着它们往卧室走，还不忘提醒赵心卓：“小卓哥，我先去洗澡了，你吃完东西记得把碗洗了。”
赵心卓看看手里的碗，应了一声。
回来以后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赵心卓现在不怎么困，吹完头发就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搭在腰上。
这个时间秦岸应该也回去休息了，赵心卓想了想，戳了一个表情包发给他。
他今天在张木涵的店里忙了一整天，几乎没有时间看手机，给秦岸发消息的频率明显比前几天要少，也不知道秦岸有没有注意到。
他的表情包刚戳过去，秦岸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赵心卓懒得找衣服穿，上半身还晾在空气里，视频铃声响起时他手忙脚乱地催着商年去给他找衣服，商年扔了件T恤给他，他看也不看就往身上套，接起视频时才发现衣服穿反了。
服了……反了就反了吧。
赵心卓把手机往上挪了挪，只让自己的脑袋出现在镜头里。
大概是信号不好，视频刚接通的时候秦岸那边的屏幕卡顿了一下，随后才有画面。
赵心卓认出他身后的背景是活动房，他额前的头发带着潮意，坐在开着灯的房间里，身上披着一件防水材质的冲锋衣。
“哥，你还在工地吗？”
他屈起膝盖，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是不是穿反了，把手机立在腿上，两只手支在身后，一脸关切地望着秦岸。
秦岸偏过头咳嗽了两声，随后才开口：“今天不是周末吗，忙什么去了。”
赵心卓乌黑的眼珠转来转去，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秦岸抿起嘴，顿了一会儿，轻声道：“一整天都没有消息。”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像是着凉了。
赵心卓做贼心虚，垂着眼睛不看屏幕，尽量避免跟他的视线产生触碰。
“商年搬家了，我陪他收拾房子……”
秦岸嗯一声，盯着他的脸，“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还没收拾好，”
赵心卓撒了谎，底气略微不足，支支吾吾地说：“明天应该就好了。”
他让张木涵把休息日的班排满了，明天也要去店里打工。
但他不知道，他说谎的时候小动作很多，了解他的人一下就能看出来他在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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