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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重新上车。
开的慢了些。
郊区的路不平，路边杂草丛生的。
车一颠一颠的，水顺着江言的下巴划到衣襟里。
“你这什么车了，下次买个稳的。”
他仰头喝着水，眼神飘忽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觉得不妥，补充道：“免得你又买一样的车。”
他顿了顿，又问：“这车和你那天去俱乐部的是同一辆吗？”
话题转的太自然了，易柏也没对买车计划发表意见，只是顺着江言的话头道：“同一辆，怎么了？”
江言眼神暗了下来，水也不喝了，道：“没什么，就觉得这车不干净。”
易柏以为他暗指俱乐部里那个调戏秋慕白的人，还有对秋慕白下药的人，附和道：“确实。”
江言睨了他一眼，知道易柏理解错了，也没纠正。
听见鸡鸣，易柏有些惊奇：“这儿还养鸡？”
他想起那天好吃的炸鸡。
“野生的。”
江言道，他看见易柏垂涎的眼神儿，有些好笑，于是补充说，“逮这里的鸡犯法。”
他又道：“回头买一只家鸡，我做给你吃。”
易柏有些吃惊：“你还会做饭！”
江言一只手用力揪着裤子，脸上是漫不经心，淡淡道：“会点儿。”
易柏道：“等你。”
江言咳了一声，又拿起矿泉水喝。
他喝一口拧下瓶盖，喝一口拧下瓶盖，也不嫌麻烦。
天渐渐明了，透过树木的缝隙可以看到正在升起的朝阳。
逐渐亮堂堂的光线透过挡风玻璃照到两人身上。
车上烟灰缸里两个橘色的烟蒂叠在一起，静静呆在黑暗处。
光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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