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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让老人家担心。”
林曼转过身来，眼眶发红但没哭。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斜照在她脸上，江枫这才注意到她眼下浓重的青黑色，显然很久没睡好了。
“我知道你是谁。”
林曼直视着他的眼睛，“陆秉谦让我看过你的照片，让我避开你。”
开水器“咔嗒”
一声跳闸，寂静突然降临。
江枫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他没想到陆秉谦已经警觉到这种程度。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见你母亲？”
江枫谨慎地问。
林曼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桶的把手。
“因为...”
她深吸一口气，“我看到你带的是白色康乃馨。
我妈妈最喜欢这种花，但很少有人知道。
陆秉谦从来记不住这些细节。”
她的目光越过江枫，望向走廊另一端。
“我不会把今天你来找我的事情告诉陆秉谦。”
她咬了咬下唇，“但是我也不会出卖他，因为...”
“因为你母亲的医疗费。”
江枫接过她的话，想起病房里那些昂贵的进口药和单人病房的配置。
林曼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你怎么知道？”
“猜的。”
江枫耸耸肩，“你母亲需要长期透析吧？再加上那些进口药，普通家庭很难负担。”
开水间外传来护士推着药车经过的声音，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
等脚步声远去，林曼才继续开口，声音更加低沉。
“公证处的工作丢了之后，我走投无路。”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陆秉谦找到我，说能解决我妈妈的所有医疗费用，只要我...帮他处理一些文件。”
“那些虚假的公证？”
林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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