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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同样的靠墙座位，周嘉让替她拉开椅子，抽两张纸将桌面擦拭干净，侧过头问她：“吃什么？”
nbsp;nbsp;nbsp;nbsp;视线短暂交汇，像被烫到那般，温书棠逃避似的移眼：“还是鲜虾馄饨吧。”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嗯了声，到店主奶奶那儿点好单，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
nbsp;nbsp;nbsp;nbsp;睫毛被氲出一层雾气，温书棠捧着糖水，指腹捏在塑料勺柄上，低头慢慢吞吞地喝着。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靠着椅背，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突然开口问：“不好喝？”
nbsp;nbsp;nbsp;nbsp;“没有。”
她小幅度地摆头。
nbsp;nbsp;nbsp;nbsp;“抱歉啊。”
奶奶掀开帘子出来，焦急神色中带着些许歉意，
nbsp;nbsp;nbsp;nbsp;“燃气出了点小问题，你们恐怕得多等会儿。”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抬眼去看温书棠，领会到他的意思，她牵唇笑得温和：“没关系的奶奶，我们不急。”
nbsp;nbsp;nbsp;nbsp;奶奶又道了几次歉，回到后厨忙活起来。
nbsp;nbsp;nbsp;nbsp;气氛一时安静，只剩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nbsp;nbsp;nbsp;nbsp;糖水快要见底，温书棠手指蹭着杯壁，脑袋里一片混乱，她觉得有点难熬，可又不知道该说或者该做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直到远处路口传来鸣笛，和那人的声音混在一起：“温书棠。”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温书棠怔愣片刻，迟钝地抬起头，对上周嘉让幽深难挨的眸光。
nbsp;nbsp;nbsp;nbsp;眼睛不自觉睁大，呼吸节奏也乱掉，就这样滞了半分钟，她艰难地吞咽了下，字句很轻：“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nbsp;nbsp;nbsp;nbsp;喉咙溢出一声颓笑，周嘉让自嘲地扯唇：“不是和我生气了吗。”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
他抬眸看她，如曜石般漆黑的瞳孔攫出几分专注，“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还是没懂，眉心蹙在一起，一头雾水地问：“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上周的数学考试……是祝思娴让贺昊彦故意那么做的。”
周嘉让耷下眼梢，长睫遮住眸中的情绪，“我都已经解决好了，不用担心，没有人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啊了下，终于明白过来。
nbsp;nbsp;nbsp;nbsp;手指不自觉蜷起，她摇摇头，唇瓣微张，许久才找回嗓音：“我没有生气。”
nbsp;nbsp;nbsp;nbsp;“没有生气？”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拧眉，唇线绷直，神情中染上疑惑：“那你这段时间——”
nbsp;nbsp;nbsp;nbsp;他换了另外一种问法：“是不是我有什么其他地方做的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nbsp;nbsp;nbsp;nbsp;听见他的话，温书棠心口一颤，眼眶忽而酿出酸意。
nbsp;nbsp;nbsp;nbsp;她吸吸鼻子，抛下桎梏她多日的别扭心思，坦诚交代：“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困扰。”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眉头皱的更紧，试图揣摩她的想法，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什么困扰？”
nbsp;nbsp;nbsp;nbsp;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过于刨根问题，怕再惹她生出什么情绪，低声改口：“没事，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没有答，而是提起那天吃饭的情景。
nbsp;nbsp;nbsp;nbsp;“你当时看起来很不开心，我不想再让别人误会，也不想被你嫌烦，所以才……”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恍然。
nbsp;nbsp;nbsp;nbsp;那时祝思娴进来，没头没脑甩出一连串质问，他确实是有些烦躁，表情一时没能收住，没想到会被她误解。
nbsp;nbsp;nbsp;nbsp;“是我不好。”
他语气放缓，眉宇间盈满真诚，“不过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从没觉得你烦。”
nbsp;nbsp;nbsp;nbsp;就像在迷宫中找到出口，温书棠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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