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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空气再一次沉寂下来。
nbsp;nbsp;nbsp;nbsp;回想最近自己的种种异常，温书棠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睫羽也不自然地频眨，幸亏店主奶奶及时出现，打破了这种古怪的氛围。
nbsp;nbsp;nbsp;nbsp;“等急了吧。”
nbsp;nbsp;nbsp;nbsp;她将餐食放到桌上，擦掉额头上的汗：“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两份烧饼是额外送给你们的。”
nbsp;nbsp;nbsp;nbsp;“谢谢奶奶。”
nbsp;nbsp;nbsp;nbsp;这顿饭吃得还算融洽，大概是因为心结解开，温书棠胃口都比之前好了不少，吃完碗里的馄饨，还多吃了大半个烧饼。
nbsp;nbsp;nbsp;nbsp;等走出店门，她忽然想起什么，偏头看向他唇角，言语中是掩盖不住的担忧：“你的伤……”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抬手碰了碰，满不在意地笑笑：“早就没事了。”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啊。”
温书棠轻声。
nbsp;nbsp;nbsp;nbsp;视线中，女孩缓缓垂下脑袋，发丝顺着肩膀滑落到身前，露出小巧的耳尖，路灯光线昏暗，她整个人被包裹在暖色调中，就连侧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nbsp;nbsp;nbsp;nbsp;喉结微滚，周嘉让哑声问：“怎么还和我道上歉了？”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抿唇：“你是因为我才会打架受伤的。”
nbsp;nbsp;nbsp;nbsp;“你不也是受害者么。”
周嘉让语调轻松地安慰她，“这本来就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你才是无辜被卷进来的那个。”
nbsp;nbsp;nbsp;nbsp;“而且——”
nbsp;nbsp;nbsp;nbsp;他拖长尾音，忍不住拨了下她的发尾：“你不是都给我送过药了吗？”
nbsp;nbsp;nbsp;nbsp;“还没来得及谢谢你的药，效果很好。”
nbsp;nbsp;nbsp;nbsp;甚至都忘了掩饰，温书棠惊愕地撑圆眼睛：“你怎么知道是我？”
nbsp;nbsp;nbsp;nbsp;“这有什么难的。”
周嘉让扬起眉梢，恢复了先前那种散漫的模样，“只要我想，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很普通的一句话，口吻也没什么波澜，却叫温书棠没由得紧张起来。
nbsp;nbsp;nbsp;nbsp;既然这个他都能猜到，那他会不会也发现了自己的其他秘密？
nbsp;nbsp;nbsp;nbsp;他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了？
nbsp;nbsp;nbsp;nbsp;不敢继续想下去，脊背渗出一层冷汗，耳边嗡嗡地响起杂音，心脏像被泡进水中，浸出密密麻麻的酸涩气泡。
nbsp;nbsp;nbsp;nbsp;察觉到她的僵硬，周嘉让愣了数秒，以为是刚才的玩笑吓到了她，于是敛起不正经的表情：“行了，不逗你了。”
nbsp;nbsp;nbsp;nbsp;“是从装药的袋子判断出来的。”
他如实解释，“你和别人系结的方式不太一样。”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这才松下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她深呼吸几次，勉强将慌乱压下去，恍惚间又意识到，他居然连自己打结习惯这种小细节都能注意到。
nbsp;nbsp;nbsp;nbsp;细密的酸被冲走，转而变成回甘似的甜。
nbsp;nbsp;nbsp;nbsp;“真的没事了吗？”
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温书棠不确定地问，“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吧？”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又笑，只不过多了些无奈的意味：“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弱吗？”
nbsp;nbsp;nbsp;nbsp;听出他的打趣，温书棠不禁面热：“我不是这个意思。”
nbsp;nbsp;nbsp;nbsp;“嗯。”
他轮廓柔和许多，低眉不太明显地笑，“我知道。”
nbsp;nbsp;nbsp;nbsp;并肩走到校门口，温书棠仰起头，几缕碎发散下，她别到耳后：“那个……”
nbsp;nbsp;nbsp;nbsp;“我要去震旦楼一趟。”
nbsp;nbsp;nbsp;nbsp;似曾相识的场景，周嘉让半眯起眼，质疑的话还没问出，温书棠抢先交代：“这次没骗你，是真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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