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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仙喃喃，“是他做什么，混沌就跟着做什么。”
“就像……”
他顿了顿，“就像地球人刷牙，顺手把太平洋的浪给平了。”
弟子一脸懵：“啊？”
“闭嘴。”
玄仙摆手，“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整个九天战场，都被那股“平凡之力”
笼罩着，动不得，碰不得，连想都不敢多想。
一名魔族战将站在阵前，额头青筋跳了跳。
他不信邪。
从踏入修道之路起，他靠的都是杀戮与吞噬，什么高人、前辈、禁忌之地，在他眼里都是可以踩着上位的垫脚石。
“一座破院，一个凡人，也配让万军止步？”
他冷笑，手中战斧一抡，撕开空间，化作一道黑虹首扑落霞山。
速度之快，连仙帝的神识都没来得及拦截。
百里、五十里、三十里……
战将嘴角扬起，眼中杀意沸腾：“等我夺了那‘混沌锚点’，魔帝之位，便是我的——”
话音未断，他身形骤停。
不是被拦下，而是空间本身凝固了。
他的脚卡在半空，战斧悬在裂隙中，连眼神都无法转动。
池边，老龟眼皮都没抬，龟壳上一道符文闪过，又迅速隐去。
风起了。
大黄狗在屋檐下打了个哈欠，鼻孔喷出一口浊气，懒洋洋翻了个身，尾巴扫了扫地。
那口浊气飘向空中，看似无害，可一触到魔将所在的空间，顿时化作一团黑雾，无声无息地缠了上去。
战将的皮肤开始龟裂，血肉如沙粒般剥落，元神刚想逃逸，就被黑雾卷住，眨眼间吞噬得干干净净。
没有惨叫，没有爆炸，甚至连空间波动都没有。
就像一杯热水倒进雪地，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九天之上，所有强者都看到了这一幕。
有人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干。
“他……连看都没看。”
一名仙王声音发抖，“那只狗，那只龟，它们……是不是早就醒了？”
没人回答。
昊天仙帝缓缓闭眼，再睁开时，己是一片清明。
“此战，不可续。”
九幽魔帝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打？可若不战，魔族颜面何存？”
“现在。”
仙帝淡淡道，“颜面不重要了。”
魔帝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也是。
在那位面前，谁有脸讲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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