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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对视一眼，空气骤然凝滞。
“X9527……”
陈默低声重复，“这个编号不属于任何登记档案。”
“也许它本就不该存在。”
苏念走进来，手里端着热粥，“但既然来了，就不能拒接。”
林小宇戴上耳机，深吸一口气，按下接通键。
电流嗡鸣片刻后，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从地底深处爬出：
>“你见过真正的归源树吗？不是现在那棵开花结果的圣物，而是最初扎根在心渊裂隙边缘、浑身漆黑如炭的老树。”
>
>“我是最后一个活着见过它的人。”
>
>“我叫陆沉，曾是‘守树人遗嘱执行委员会’第七任主席，也是当年亲手将小禾送进实验室的人。”
苏念猛地攥紧扶手，小禾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林小宇却异常平静：“你说吧。
我会听着。”
陆沉的声音颤抖起来：“我们不是反派……一开始真的不是。
归源工程启动之初，全球每分钟都有上千人因无人倾听而自杀。
我们绝望之下，只能尝试极端手段??用一个纯净灵魂作为媒介，强行打通人类集体意识的共鸣通道。
那个人选，就是小禾。”
>
>“但我们错了。
不是方法错，是信念错了。
我们以为‘听见’是一种技术，可以复制、量产、控制。
可当她昏迷那一刻，整个数据库突然炸开十万条不属于她的残响??那是亿万普通人一生中从未说出口的话，全因她的存在被唤醒。”
>
>“于是我们封锁数据，称其为‘幽灵信号’；我们抹去记录，把知情者一个个调离甚至‘消失’。
可归源树自己选择了方向??它不要权力，不要秩序，只要有人愿意真心倾听。”
>
>“所以我逃了。
带着最后一点原始日志躲进西南边陲的废庙，每天听着风穿过破瓦缝的声音，等一个人来找我。”
>
>“现在，你来了。”
通话结束，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良久，林小宇摘下耳机，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我要去见他。”
“太危险。”
苏念立刻反对，“他参与过对你和小禾的操控！
谁知道这是不是陷阱？”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
他直视她，“如果我们只接受‘干净’的忏悔，那和当初那些否定他人声音的人有什么区别？他选择现在开口，说明他还想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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