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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在于,那些磁带早在五年前就被全部回收并销毁。
除非……没完全销毁。
我和林晚立刻驱车前往那个废弃气象站。
冬日的荒野一片死寂,铁门锈蚀断裂,院内杂草齐膝。
主控室屋顶塌了一半,玻璃碎成蛛网。
我们在角落找到一台老旧的开盘录音机,机体已被雨水泡烂,但内部居然还连着一卷未拆封的磁带,标签上写着:“1983?春?风声采集实验?A面”
。
“1983年?”
我喃喃道,“那是我出生那年。”
林晚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取出磁带带回实验室。
经过七十二小时修复,我们终于成功读取内容。
第一段是普通的风声,记录于1983年3月12日凌晨四点十七分,据档案记载,那次实验是为了研究城市扩张对季风传播的影响。
但到了第六分钟,录音中突然插入了一段对话:
男声(年轻,带着浓重西北口音):“你说,风要是记住了人的声音,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说出来?”
女声(笑着):“你魔怔了吧?风又不是人。”
男声:“可我觉得……昨夜刮北风的时候,我听见我爸叫我小名了。
他十年前就没了。”
这段对话从未登记在案。
更诡异的是,语音特征分析显示,那名男子的声音,竟与我现在说话时的基频、共振峰结构高度吻合,相似度达92.6%。
“这不可能。”
技术员小陈脸色发白,“除非……你是他儿子。”
我浑身一震。
母亲生前极少提及父亲。
只知道他在八十年代初参与过一项秘密气象项目,后来因事故殉职,那时我还未出生。
她唯一留下的话是:“你爸走的时候,正忙着录一阵特别的风。”
那天晚上,我翻遍家中旧物,在一只樟木箱底层发现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扉页上写着:“赵长林,国家气象局第三研究所,1981年入职。”
翻开第一页,日期正是1983年3月12日。
上面潦草地记着:
>“今日凌晨,北风突变,频率出现异常谐波,疑似携带某种信息模组。
初步判断,或与地下岩层振动有关。
已申请深井探测权限。
若我未能归来,请将此卷磁带交予未来能听懂它的人。”
最后一行字迹颤抖:
>“风不是空的。
它装满了我们以为已经消失的声音。”
我坐在黑暗中,久久不能动弹。
三天后,我们决定重启“风语计划”
??即当年赵长林未完成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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