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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心棠当即就哭出来了。
她捧住儿子的脸：“你这臭小子终于回来了！
臭小子，你让母妃想你想得好苦！”
她想打他。
可手抬起来，却舍不得打下去，只一味地掉眼泪。
小萧翼双目炯炯有神，安慰母妃说：“母妃您别哭，孩儿回来了，孩儿给您弄了个好物件。”
说罢退后两步，从他抱着的沉甸甸包袱里掏出一大块物什，双手有些吃力地举到他母妃面前：“母妃您看，这是北月国历代皇后才能拥有的神女玉璧。”
姜心棠往物件上看。
她眼里皆是......
清晨的雾还未散尽，归名书院外的石板路上已有脚步声响起。
一个穿蓝布衫的小女孩独自走来，背着竹编书包，脚上那双绣着海棠花的布鞋沾满露水。
她站在门前，仰头望着那扇半开的木门，门楣上“归名”
二字已被春藤轻轻缠绕，仿佛自然生长而出。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蹲下身，用一块小石头压在门槛前。
纸上写着：“我叫林小禾，今年九岁。
昨天晚上，妈妈给我讲了外公的故事。
他说过一句话：‘人可以穷，但不能瞎说；人可以死，但不能白死。
’我不太懂，可我觉得，这句话应该让更多人知道。”
她站起身，轻轻推开门。
院中空无一人，只有风穿过棠树旧址，拂动环形花坛里的野草。
那朵由回声纸灰烬中长出的海棠静静立在《承音册》之上，花瓣微颤，似在回应她的到来。
小女孩一步步走近书房，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沉睡的梦。
忽然，她听见低语??不是来自耳边，而是从地面升起，从墙缝渗出，从树叶残影间飘荡而来。
那些声音细碎如雨，却清晰可辨：
“我是赵文彬，1968年被划为反革命分子，关押七年，平反时已失明。”
“我是周玉兰，我丈夫在批斗会上被打断肋骨，当晚跳井。”
“我是陈阿婆，我儿子因藏了一本《资本论》译本被判十年，如今他女儿考上了师范大学。”
小女孩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她看见空气中浮起点点微光，如同萤火，缓缓汇聚成一条蜿蜒小径，引她走向那本静卧的《承音册》。
她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封面，整本书竟轻轻震动起来，扉页自动翻开，显现出一行新字：
>“此册不闭，因言未止。”
她怔住了。
这时，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回头望去，是苏晓。
她穿着素色棉裙，手里提着一只旧铁皮盒，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
“你来了。”
苏晓轻声说，“你是第一个自己找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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