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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岚：你能为我去死么？……
危岚心里不爽，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明明心底压抑着的负面情绪散去了些，可他却蠢蠢欲动地想再甩陆鸣巳巴掌。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他的想法，陆鸣巳不仅没有阻止，还微微挺直身，往前凑了凑，把自己另半张洁白无瑕的面颊送到了危岚边，好像是在说，“想打就打，不要犹豫”
。
就是这种态度，他讨厌陆鸣巳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
危岚拉下脸来，抬起臂，却犹豫了半，始终没打下去。
——他不是不想打，而是不想就这样遂了陆鸣巳的愿。
既然如，不如……
危岚眼底精光闪过，猝然握掌拳，狠狠拳砸到了陆鸣巳的左眼上。
危岚的行为有些出乎陆鸣巳的预料，但他还是挺直了身体，没有躲开，等疼痛传来后，他才捂住左眼，顶着个巴掌印的右半张脸转了过来，有些错愕地望着危岚。
危岚到他脸上不对称的巴掌印和乌青眼，心里舒坦了，他从芥环里取出套没穿过的新衣服，往陆鸣巳脸上扔，“洗完了就赶紧滚出来，不要耽误人的时！”
说完，他自顾自地跑开，到池背面去等候了。
陆鸣巳吃力地从温泉里跃出来，避着伤口，随便把衣服披到了身上，危岚的衣服他穿起来小，不系腰带倒是正好，等他收拾完自己，主动冲着那个站在池背面祸害石头的人喊道：“我好了，我们回去吧。”
听到他结束了，危岚从池背面绕了过来，他抬头，就到陆鸣巳胸前的伤口终愈合到只剩下浅浅的道血痕，不再像之前那样吓人，眉稍稍松开。
晚风习习，二人沿着来时的路，在月光下行走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享受下这样的时光，陆鸣巳走得极慢，比来时还慢，危岚也没有催促，配合着他，放慢了脚上的步伐。
可再长的路，也是有终的。
眼见隐约的烛火出现在视野尽头，陆鸣巳不禁拽紧了身上披着的袍，在那萦绕身周的草木清香中，几经犹豫，终开口坦诚了曾经的某个错误：“岚岚，许你说得没错，是我心生贪嗔，『迷』了心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有件……可与你想的不样。”
危岚斜了他眼，语气不好：“说。”
“……就是炉鼎的……其实，前世我没有碰过林妄，也从未想过要与你之外的其他人发生关系……”
陆鸣巳指尖微微攥紧，似仰头赏月，余光却观察着危岚的脸『色』。
危岚猝然停下了脚步，身躯晃了下，他微微侧过脸，眸光刀般地戳在陆鸣巳身上：“难道你没有同他双修么？那为何九霄不灭劫提前降临？”
他指尖死死地掐进了掌心了，哪怕现在，他依然对最后的尊严被践踏到泥土里的那幕幕感到无法释怀……可陆鸣巳却对他说，他没有同林妄发生过关系……
陆鸣巳避开了他的视线，声音也变得有些轻：“双修不定要阴阳交合，只靠灵力交互也可以达同样的目的，只是比起阴阳交合来，只靠灵力交互……要花费更的时。”
陆鸣巳是个从不撒谎的人，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定然是真的没有同林妄发生过什么。
危岚有些恍惚，突然明白了为何当时林妄来挑衅他时，刻意得有些做作。
可是，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又为何坚定地认为双修就是要阴阳交合，陆鸣巳收下了那具炉鼎，就定然同他发生关系？
——又是谁，给他灌输过这样的念头？
危岚的思绪漫无目的地放飞着，视线也跟着有些飘忽，直到扫过陆鸣巳的那瞬，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丝闪而过的愧疚……
“陆鸣巳！”
危岚眉尾高高挑起，字顿，“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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