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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震惊的是,南太平洋一个小岛上的渔民群体,竟利用废弃渔网编织出一座“声音之网”
,将潮汐震动转化为可感知的脉冲信号,供聋哑儿童体验海洋的心跳。
他们称其为“海的耳语”
。
沈清瑶在邮件中写道:“我们原以为是我们在教世界倾听,其实是世界在教我们如何真正活着。”
林婉回信只写了四个字:“顺流而行。”
春雷初动那天,一位陌生访客来到山村。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背着一个破旧帆布包,脚步迟疑地站在言语墙前。
林婉远远看见,便走上前去。
那人转过身,眼神浑浊却执拗,嘴唇微微颤抖。
“你是……林老师?”
他声音沙哑。
“我是。
您是?”
“我姓陈,”
他说,“陈国栋的儿子。”
林婉心头一震。
陈国栋,是语言树项目早期志愿者之一,也是第一个因系统故障导致情绪过载而精神崩溃的研究员。
当年事件引发轩然大波,项目一度被叫停。
她记得那份报告上写着:“无法承受百万份悲伤同时涌入胸腔。”
后来陈国栋退隐乡野,音讯全无。
“我爸去年走了,”
男人缓缓打开帆布包,取出一台老旧的数据终端,“临走前,他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他说……他欠你说一声对不起。”
林婉接过终端,手指微微发抖。
开机后,屏幕闪烁出一段视频。
画面中的陈国栋瘦削苍老,坐在一间昏暗小屋里,身后墙上贴满语言树时期的资料剪报。
“林婉同志,”
他开口,声音虚弱但清晰,“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恨我。
我的崩溃让很多人质疑你的理想。
可我想告诉你,我不是因为痛苦太多才倒下,而是因为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别人的痛??不是作为研究员,而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顿了顿,眼中泛起泪光。
“那天夜里,我接收到了一个越南母亲的哀悼录音,她儿子死于战乱,她整整三天没合眼,就守着尸体唱歌。
我听着听着,突然觉得那歌声就在我耳边,她的泪水落在我脸上……那一刻,我不再是我。
我成了她的一部分。
这种共情太强了,强到身体承受不住。
但我从未后悔。
我只是后悔没能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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