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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对这两个分析稍加细究,便会发现,这种逃脱了稽查作用的满意,还受到另一来源的加强。
这另一来源有种种理由害怕稽查作用,如果它不以产生于某种可能允许的来源、并因而是合法的类似情感作为伪装,并以此为庇护,悄悄溜入梦中,那么它本身的情感在梦中出现肯定要遭到反对。
对此,遗憾的是我不能用实际梦例加以证实。
但是,我可以用其他生活领域的事例来说明我的意旨。
假设有一个熟人,我很恨他,因此,如果他有什么不幸,我会很高兴的。
但我的道德本性又不容许这种冲动的流露,因而不敢表达希望他不幸的愿望,压制着对他的不幸的满意,并装出遗憾的样子。
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
现在的情况是,假若被憎恨的人因自己做的坏事而遭到不幸的报应,那么我就可以充分地表示满意,认为他是遭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样就可以和其他不抱偏见的人保持一致了。
这里可以指出,我的满意感也许比别人更强烈,因为我的满意感还受到另一来源的加强,即我对他的憎恨。
社会生活中,当受到反感的人或某个不得人心的少数群体的成员犯有某种过错时,这种情况亦普遍发生。
他们遭受惩罚一般说来不仅是因为他们的过错,而且还因为人们对他们的反感,这种反感在他们犯过之前是无从产生作用的。
毫无疑问,执行惩罚的人在这样惩罚他们时是不公正的,但他们由长期以来所保持的压制被解除所带来的满意而对此不自知。
这种情况中的情感在质的方面是正当的,但在量的方面则不公正。
自我批评在一个问题上的松懈只能导致它疏忽对另一个问题的考察,宛如大门一经打开,便有比原计划所允许的更多的人蜂拥而入。
对神经质的人的一个显著特征——即能够引发某种情感的原因,在他们身上所引发的情感虽然在质上适当、但在量上却过度的事实——在心理学解释许可的范围内也可以作出同样的解释。
量上的过度起因于这种情感的原因过去一直处于潜意识压制(suppression)状态。
这些来源成功地与真正的释放原因建立起联想关系,从而通过情感的其他原因而获得正当的表现途径。
这是不受反对的和合法的。
因此我们应注意到,在考察被压制的和起压制作用的各动因时,不能把它们之间的关系看成是对立的相互抑制,正如有时它们因相互合作而得到加强,从而产生某种病理效果一样。
下面我们就可以把关于精神机制这些启示应用于对梦中情感表达的理解。
梦中呈现的、并很容易在梦念中找到适当位置的满意情感,往往不能仅从这种关系中得到充分的说明,而需要从梦念中找出它的另一个来源,而这一来源正处稽查作用的压力之下。
作为这种压力的结果,这一来源在正常情况下所产生的不是满意,而是对立情感。
但是,由于满意情感的第一个来源的出现,这第二个来源就可以把自身的满意情感从压抑中解脱出来,并强化着第一个来源所产生的满意情感。
因此,梦中情感是由若干来源共同决定的,即从梦念材料看,是多因素决定的。
在梦的工作中,能够产生同一情感的来源,往往联合在一起共同产生这一情感。
从那个以“Nonvixit”
(已经死的)为中心的绝妙梦例[第421页以下]的分析中,我们可以对这些复杂关系有所洞见。
在那个梦中,不同性质的情感集中于梦的两点上。
当我用两个词使我的对手和朋友消失——梦本身使用的语言是“被奇怪的情绪所压倒”
——时,敌对和痛苦两种情感汇聚在一起。
在梦的结尾,我非常愉快,并继续相信那种在清醒生活中认为是荒谬的可能性,即存在着仅用愿望就可以被消灭的亡魂。
对这个梦的有趣原因我尚未述及,这个原因十分重要,且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理解梦的意义。
柏林的朋友[弗利斯]告诉我,他正要进行一个手术,有关病情可以问他住在维也纳的亲戚。
手术后的头几个消息不确切,使我感到不安。
本想亲自去看他,但那时我已疾病缠身,不能启程。
梦念告诉我,我所担忧的是朋友的生命。
他只有一个妹妹,虽然我不认识,但知道她在年轻时的一场小病中丧生。
(梦中,弗利斯谈论着他的妹妹,并说她在45分钟内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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