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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思想于是就获得了进入梦中的途径。
我也曾用这种“叫人让开”
的态度而责怪过我的朋友约瑟夫,他接替我在布吕克实验室做了演示员。
但这里的晋升十分缓慢而令人厌烦。
布吕克的两个助手在这个位置上都不像有提升的可能,年轻人是不那么耐心的。
我的朋友自知命数将尽,又与上司关系不那么密切,于是不时地公开表示不满;又因为他的上司[弗莱契尔]病重,所以P希望他离开,其意恐怕不仅在于希望他晋升,不免还有更丑恶的意味了。
并不奇怪,我自己在几年以前也曾强烈希望填补这个空缺。
只要有晋级的机会,那些应受压制的愿望就不免抬头。
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王子,即使在他父亲的病床边,也抵挡不住试戴王冠的**。
可以料想,梦因为这个无情的愿望所惩罚的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我。
[222]
“因为他野心勃勃,我就杀了他。”
他因等不及别人的退位,便自己退位了。
这就是我在参加另一次大学揭幕仪式后立即产生的想法。
因此,我在梦中体验到的满意可部分地解释为:“这个惩罚是公正的!
你活该!”
在我的朋友P的葬礼上,一个年轻人说了些似乎不大合时宜的话,意思是说,主持人的悼词好像是说,这个人死了,世界将不复存在。
这话表达了一种真实的感受,即他的悲痛心情被夸大的言辞所扰乱。
但他的话也激发了我如下梦念:“的确,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我已送走了多少人!
但我还活着,我比他们都活得长,只有我才拥有这个位置。”
我害怕,如果我去探望朋友[弗利斯]却发现他死了,这一想法只能被解释为我很高兴,因为我比别人活得更长,因为死的是他而不是我;而且,和我幻想中的童年景象一样,我独占了这块地方。
这一起源于幼儿期的满意感构成了梦中情感的主要部分。
我因为活着而高兴,并以传说中那对夫妇似的素朴的利己主义把我的高兴表达了出来,这对夫妇一方对另一方说:“如果我们之中有谁死了,我就要去巴黎。”
在我看来很显然,我不会是将死的那一个。
不容否认,一个人在解释和报告梦时需要高度的自制力。
他在与他同享生命的一群高尚的人之中,必然把自己呈现为唯一的坏人。
所以在我看来,很自然,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地使亡魂存在或消失。
我们已看到,我的朋友约瑟夫都是我儿时朋友的一系列再现。
我能够不断地以替身来再现这一朋友,也是我满意情感的来源之一;而且我觉得,对于我现在正要失去的朋友,我也应该能找到替身: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但梦的稽查作用又是什么呢?它为什么不对这种麻木不仁的利己主义思想加以最有力的反对呢?它为什么不把与这一想法相关的满意转变为极度的痛苦呢?我想原因在于,针对同一个人的其他无可反对的思想同时也得到满足,并由他们的情感来隐蔽被压制着的童年体验的情感。
在揭幕仪式上,我在思想的另一层次上想:“我已失去了多少珍贵的朋友!
他们有的死了,有的断交了。
幸运的是我能为他们找到一个替身,这一替身比他们所有人都更重要,而且,在这种不易建立新的友谊的年纪,他的友谊永远不会失去,这又是多么值得庆幸!”
我因能够为这些失去的朋友找到一个替身而产生的满意感,可以不受干扰地进入梦中。
然而,随之进入梦中的还有由童年原因所产生的敌对满足。
毫无疑问,童年期的情感强化了我现在的正当情感,但童年期的仇恨也趁机进入了梦中。
此外,梦还包含着对另一思绪的明确暗指,而这一思绪却可以产生正当的满意情感。
不久前,我的朋友[弗利斯]在等待许久之后终于有了一个女儿。
我深知,他对妹妹的早逝悲伤不已,便写信劝慰他,说他一定能将对妹妹的爱转移到女儿身上,而且,他的幼女一定能使他忘怀妹妹之死所造成的无法弥补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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