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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死灵内部的清算！”
“哦？”
莱恩轻笑一声，环视四周僵直的死灵战士，“所以这些就是你们所谓的‘理性文明’？一群把自己改造成金属骷髅，然后跪拜一个疯子造出来的神明概念？真是可悲。”
他转向灰雾：“你说你是阿门塔尔？那你告诉我??如果真是拥夜者的信徒，为何不去找那些真正吞噬灵魂的混沌势力合作？反而藏身于死灵之中，利用他们对永生的执念来复活自己？”
灰雾沉默片刻。
然后，它笑了。
不是通过声音，而是通过整个空间的扭曲表达笑意。
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露出背后无尽黑暗的虚空，其中漂浮着亿万颗破碎的灵魂残片，像星辰般旋转、哀嚎。
【因为我不是要复活拥夜者。
】
【我要成为?。
】
莱恩瞳孔一缩。
“原来如此……你根本不是信徒。”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团炽白的能量，“你是想篡夺权柄的叛徒。
你利用死灵对星神碎片的痴迷，散布虚假的‘神性载体’，让它们误以为你在复苏真正的神明，实际上……你在收集信仰本身。”
扎文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整个人跪倒在地，脊椎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他体内破体而出。
那银色丝线已经缠绕全身，形成一副诡异的金属外骨骼，而他的双眼，彻底变成了两团旋转的黑洞。
“救……我……”
他艰难吐出三个字。
莱恩没有犹豫，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扎文肩膀。
能量涌入对方体内，试图驱逐那股异种意识。
可就在接触瞬间，他也感受到了??那股深不见底的饥渴，那种想要吞噬一切存在、将万物归于虚无的欲望。
“难怪基里曼让你来找我。”
莱恩咬牙，“他知道一旦阿门塔尔复苏，唯一能阻止它的，只有两个半神级别的生命体联手。”
“谁？”
扎文颤抖着问。
“我和我弟弟。”
话音未落，遥远星域传来一声震彻寰宇的怒吼。
那是荷鲁斯的咆哮。
尽管他已经陨落数千年，尽管他的灵魂被禁锢在亚空间最深处，可此刻，某种超越时空的共鸣被触发了。
一道猩红裂隙在高空展开，一只巨眼缓缓睁开，凝视着这片战场。
与此同时，泰图斯单膝跪地，低声祈祷：“愿秩序长存，愿理性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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