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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研究课题需要选择实验学校、需要与实验学校协商,皆源出于此。
(3)不同的阵地
在基础教育的领域内,教育科学研究的范围几乎是没有边界的,课堂教学当然是其中的重要组成,但其他各个方面同样会成为课题立项的选择。
只要看看各级教育科学规划办公室的选题指南,便可以十分形象地理解这种阵地的宽广。
从幼儿教育到高等教育,从国防教育的内容到学校操场跑道的材料选择,即使在中小学教育研究中,举凡思想品德教育的形式,学生的同伴关系,校园文化的打造,青春期学生的心理,班主任工作,等等,全部可能成为教育科学研究的选题和对象。
教研活动则不同,从产生之初,直至几十年后的今天,始终立足在课堂教学这个学校教育的最主要阵地之上。
不同年级的教学,不同学科的教学,不同学校的教学,不同学生和不同教师的教学。
教研活动的形式千姿百态,教研活动的具体内容千变万化,然而无论如何,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节目都是在课堂这个舞台上演出的,从来未曾离开过这个阵地。
班主任工作、学生的同伴关系,就中小学校,就学生个体,当然重要,但却没有可能成为教研室的专门工作内容,教研员的专门任务。
阵地的差别很自然地会导致教师们对于两种活动的不同态度。
某区级教科所负责人(YH,2010)在谈及工作时曾经表达自己的无奈:
“我们是无法与教研比较的。
同样组织活动,教师们参加教研不需要动员说服,你不用提醒他也一定会去。
我们的活动就是另外一回事,有时候必须得借助行政力量,动用行政命令,否则可能真的没有几个人会参加,积极性差别太大了。”
不难想见,作为普通教师,最为关心的,首先是自己日复一日需要面对的教学任务,教育科研则可能并不是直接为这些教学任务服务,教师们表现出的“冷淡”
合乎情理。
河南省一位著名小学的校长谈道:
“近些年教师忙于写论文的时间很多,其实许多是不得已,评职称需要嘛。
可是,这样其实把许多本来用于琢磨教学的时间占用了,许多论文其实与教师教育教学水平的提高没有多大关系。
所以啊,论文是多了,可是教学水平未见得就高了。”
(LN,2010-12)
“笔者曾参加一次××级教师研修,一位××主任在讲台上照着讲稿照本宣科,作‘中小学教师如何作研究’的报告——从选题的科学性、操作性、实用性一直说到变量、自变量……接着摇头晃脑地解释什么叫无关变量、什么叫标准化实验……听讲的教师如入五里云雾,于是先是窃窃私语,继而哗笑不已,后而进进出出,甚至扬长而去。
虽然期间这位主任威胁说如果不保持会场安静就要拖堂,但仍然无济于事。
直到组织者一再声明,会后点名不在的教师不给出具报销发票,大家才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地被捆绑在会场上……其间,他还语出惊人地说,论文不能出现第一人称的‘我’字,否则就‘格杀勿论’。
真是叫人哭笑不得而又愕然不已!
研修活动结束后,这些经过各个学校精挑细选前来参加研修的学员们,几乎众口一词地称,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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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这位学者的讲课遭到如此奚落,其实他讲的内容没有什么不妥,均属教育科学研究方法的基本常识,包括那个“不能出现第一人称的‘我’”
。
如果是在大学本科生或者研究生的教育科研方法课上,无可非议。
令人遗憾的是,上述情景并非偶然,近年来在不同规模的“继续教育”
,不同层次的“在职培训”
背景中,类似场面时有上演。
不同人对于上述情境可能做出不同的解读。
按照本书的讨论,遭到这样的嘲弄,往小里说,这位学者个人选择不当,导致说者与听者的错位——当然,事实上他个人也没有这个选择权。
往大了说,这正是“教研”
与“科研”
关系不清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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