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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颤抖着声音回答：“头颅……被北夷人割下，悬挂在他们的大门上……”
孤山玖的眼前一黑，几乎要跌倒在地。
“完了，全完了……大人啊，你一人去，独留我怎么活？”
斥候不敢说话，只抱拳等待命令。
这时忽然听见孤山玖似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疑惑地抬起头，却见孤山玖低头看了过来，急忙低下头。
“大人，事到如今，是不是该问一问皇上……”
他话一出口，便觉得周围空气都冷了十度。
“是啊，是该好好问一问那位陛下。”
孤山玖轻笑一声，朝着营帐外走去。
斥候眼角余光打量，一瞬间在他脸上看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笑意，吓得浑身一哆嗦。
孤山玖步入齐钰的府邸，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冷峻的脸庞上，却未能驱散他脸上的阴寒。
“孤山大人求见。”
大门打开，齐钰正坐在桌案前批复公文。
“陛下，”
孤山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在众人心上，“封曾将军在前线不幸遇害，他的无头尸身已经送回。”
“什么？！
封大人死了，这怎么会？！”
“那帮北夷人呢？伤亡如何？！”
“当真败了么，现在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府邸内的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脸上神情复杂。
有人暗喜，有人惶恐，也有人思忖。
齐钰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
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大臣，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孤山玖身上。
他知道孤山玖来，肯定不只是为了送个战报的。
“孤山大人，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孤山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嘲讽：“陛下，如今局势危急，前线离了封大人，只怕更会节节溃败，士气更是一溃千里。
但在这危难之际，唯有陛下您能扛起这份重任。
只是……”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我们营帐下的人马有限，只有五千人，而其中三千人还要驻守大营，防止敌人突袭，想要深入敌后，带回封将军的尸首，恐怕……”
他的话音未落，大臣们已经纷纷开口劝阻。
“陛下，此举太过冒险，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而置整个国家的安危于不顾啊！”
“是啊，陛下，请您三思！”
“此事只要在营帐下选择其他将军便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陛下怎么能亲自赴险！”
孤山玖呵呵一笑：“大家何必如此多虑？虽然封大人不在，不过前线还有大军，只要陛下率两千人马前去，和前线一万人马汇合，又怎么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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