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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脸色难看。
要是真没有危险，封曾现在怎么会成为一具无头尸体！
但被孤山玖那冷厉的眼神扫过，一个个却又莫名心虚。
现在这话若是说出，那岂不是在说明，他们当初也是故意送封曾去战场送死。
不少人心虚的低下头去。
齐钰也心知，这是孤山玖设下的一步棋，只为了报复他。
然而，他也有他的考虑。
封曾离开前，并未将军印虎符交给他。
凉州内人心惶惶，封曾虽然借他的名收拢势力，然而那帮势力只认封曾，却不认他。
现在颓势已显，若是他不做些什么，这帮人只会转投向京城的齐桓。
更别提还有孤山玖这等地头蛇在，若是他固守不出，只怕迟早会被这帮人联手拉下马，最轻也是个流放的结局。
若是带着兵马，去将那一万人马带回，即便损兵折将，只要残留三五千人马，也够他暂时压制住内乱。
齐钰思索片刻，站起身来：“孤山将军所言极是。
封将军为国捐躯，朕不能置之不理。
即便是只有两千人马，朕也要亲自前往，将他的尸首带回！”
此言一出，大臣们都惊了。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您之前从未带兵打过仗，连封将军都没能从战场上回来，您去了又能如何？”
但齐钰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转向孤山玖，问道：“孤山军师，你可愿随我同行？”
孤山玖心中冷笑，他知道齐钰这是在试探他，拱手道：“陛下有令，臣自当遵从。
只是，城内不能无人驻守，若是连我也离去，凉州后方空虚，只怕会被人趁虚而入，封大人这些年的心血，臣无论如何也不能拱手他人。”
齐钰淡淡看他一眼，没有露出愤怒的神情，只转身对大臣们道：“众位爱卿，国家危在旦夕，此刻唯有朕能担当此任，城内就交给孤山大人和诸位了。”
“陛下！”
“陛下，不要去啊！”
齐钰没理会身后众人的呼喊，离开了屋内。
孤山玖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闪过一瞬复杂，转瞬又变为阴冷。
“去吧。”
他轻声道。
去死吧。
只有齐钰死了，京城才会派人来。
只有这样，封大人的心血，才能被保住。
……
京城这几日一直人心惶惶。
唐源源已经接连几日看见街上的店铺关闭，有人收拾细软想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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