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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再看看屋顶,那只白猫竟然像人一样盘腿而坐,冷冷地看着他”
,当时我觉得这只猫也在看着我,看着我们每个人,就是日常和偶然的这条缝隙。
此外,还包括真实和虚构之间的缝隙,包括现实和历史之间的缝隙,我觉得这样缝隙的出现真正打通了一个小说家应该具有的才能。
比方说,我们说到的真实可能是修辞意义上的真实,余同友的小说提供了日常的可能性和写作的可能性,当然这里面充满了寓言化的甚至荒诞感的游离色彩,这个非常关键。
当然,他的小说语言非常成熟,这跟他的诗人身份是有关系的,比方说《斗猫记》里面有一句话,“在院子里站立了好一会儿,把浓霜都站淡了”
,如果不是一个诗人,是写不出这样的情景的。
我说得非常简单,从这三个方面来说,我非常喜欢余同友的小说,我没有太好的建议,我作为一个阅读者的感受是阅读这几篇小说的时间并不一样,有的小说读起来会很慢、很细,但是有的小说读起来很快,阅读时间的快和慢,代表了余同友的小说给读者或者批评者所提供阅读时间的长短和有效性。
这是我个人的阅读感受,谢谢大家。
先锋的余韵及可能
——读朱斌峰《碉堡成群》
季亚娅(《十月》杂志编辑部主任)
一
朱斌峰的《碉堡成群》在我的阅读经验里是一个孤绝的文本。
当然这并不仅是对作者其他作品不熟悉的遁词,而是,哪里来的这么一篇气质独特的迥异文本,一个当下小说主流叙事程式外的另类?孤篇竟成峰,它的来路和去处何在?
异质感首先来自第二人称叙事。
第二人称有特别强烈的主观感和倾诉意味,小说史上除了早期的书信体很少有人用。
第二人称写法本来会让人觉得私密和亲和,就像知己或情人间的面谈或笔谈。
但很奇怪,这篇小说反而有很强的疏离感。
刚才杨庆祥讲到安徽的诗歌传统,这篇小说的语言有散文诗的意味,甚至让我想起《野草》,浓郁的抒情气息伴随着海潮般流畅的叙事节奏,就好像舞台剧的大段念白,滔滔一口气支撑到结尾。
语言内部充满了象征、抽象和主观抒情性,迥异于一般小说力图还原真实的细节描绘和口语对话,所以即使叙事口吻是私密的,这种诗剧般的腔调,依然带来阅读距离感。
而适当的阅读距离,使得读者能从具象的体验沉浸式阅读转入思辨和抽象的层次。
于是碉堡不是碉堡,松树不是松树,它们都不指向具体事物,而是变成具有高度象征性的精神道具。
这是此文本的奇特之处。
二
作者驾驭叙事的能力非常成熟。
“你父亲消失的真相”
,小说转述了红姨、大秦叔、豆腐阿婆三个不同版本的父亲与碉堡的故事,这三个故事又分别对应着父亲成长、失踪前后的80年代前期和“**”
时期的历史,尤其在第二个故事中,还有一段“你父亲”
以“书信”
或“小说创作”
方式掺杂的抗战史,可见作者的叙事雄心。
来看这封书信。
在这个版本的故事里,“你父亲”
去碉堡的目的是躲起来写小说,以书信的方式,一封接一封地向外投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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