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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身影中的当代乡土伦理嬗变(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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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作为小说中的一个角色,设身处地地感受着父亲的曲折和委屈。

父亲在遭受欺凌的时候,“我”

的内心在流血、情感在沸腾。

美国当代小说家卡佛曾说:“一个作家的工作,不是去提供答案和结论。

如果故事本身能回答它自己……这就足够了。”

(3)写实主义的情感零度理论,并不适合于评价这部小说中“我”

的情感倾向性。

因为正是通过“我”

的情感倾向性,作家暴露了他的如同父亲一般的重建乡土伦理的企图。

“我”

同时又是父亲人生的观察者,是乡土社会的观察者,父亲、母亲以及小叔们,也就是我的父老乡邻们,他们在城乡二元的社会里遭受歧视,饱经饥饿,以及政治动**的折腾,他们在生存的底线上挣扎,甚至为了活下去而不顾亲情互相倾轧。

“我”

虽然对父母、乡邻们的遭遇感同身受,但又无可奈何。

我作为故事中的一个角色,因为年幼而无法改善父亲的境遇,就是作为一个后置的叙述者,无力回返到历史生活的现场,去干预当时的生活流程,而只能默默地叙述。

而这种无奈的沉默在场者的角色,无疑加重了“我”

的自我谴责情绪,以及为这种情绪所裹挟后而进行的具有几分夸张的倾向性话语。

但是,“我”

的身份,既是父亲的儿子和小说中的角色主体,同时又是一个旁观者。

理性的、冷静的观照和叙述,是“我”

的责任。

作为一个叙述者,也作为一个儿子,“我”

虽然同情父亲的遭遇,但却并不认同他的牺牲精神和“为他”

主义的价值观念。

所以,在新时代到来后,“我”

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父亲的叛逆者,远离了乡土,虽然“我”

的叛逆与小叔有着质的不同。

“我”

对故乡的情感是复杂的。

父亲在故乡的土地上行走,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模式,而“我”

这一代已然为新的城市文明所激**,因此,不能不离开故乡、离开父亲,去拥抱新的、父亲未曾体验过的生活。

正是父亲的被“我”

审视的处境,让“我”

产生了惺惺相惜后的出走愿望,和摆脱父亲相似处境和命运的渴望。

而这难道不就是小叔一直做着的并已经实现了的人生梦想吗?!

至此,我不能不佩服一位民间哲人的诡诈,他说:“在殊途同归之前,不必着急。

我们正活在各自的宿命里,然后朝着某个共同的结局从容前进。”

(4)

小说《父亲和他的兄弟》的结尾是耐人寻味的。

作者让叙述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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